大燕国,文定公元260年。 正逢八月十五,不仅是中秋佳节,亦是秋闱放榜日。 京城外城一座二进院,牌匾上刻着魏府二字。 府里的下人清扫院子,丫鬟们擦拭家具,仆役挂上喜庆的红灯笼。 惜月楼,魏府主母的居所。 透过纱帘隐约可见一身材婀娜,长相美艳抚媚的少妇,闭着眼睛假寐,眉眼间尽是愁容。 丫鬟喜气洋洋地入了内室,轻轻晃动江揽月的手臂:“夫人,夫人,该醒了,报喜的官差要到了。” 江揽月从浑噩中醒来,迷茫地环顾四周,将目光盯在丫鬟身上,眼底惊诧。 “珊瑚?” 不可能!珊瑚早已被新妇乱杖打死,怎会活生生站在她面前? 珊瑚清秀的脸疑惑摆头,突生怜悯,夫人跪了三日,头都烧糊涂了。 她扶着江揽月靠在床头,轻声道:“夫人,您发了高烧才降下来,奴婢去给您端药。” 珊瑚福身准备出去,外面突然吵闹起来,她匆匆前去查看,满面愁容回来。 “是老夫人院里的婆子来催了。” 这个情境怎地如此熟悉? 犹如魏迟高中探花之日,也是她悲剧的开始,滔天的恨意直冲头脑,心口像是被人针刺一般。 江揽月垂目不让人看清她的神色,冷清声响起:“叫她进来吧。” 与此同时,隅中刚至。 魏府外铜锣打鼓,鞭炮声起,报喜的官差高声唱贺。 魏母左手搀扶着紫檀拐杖,眉梢带笑,十分享受周围邻居的恭维。 眼角的皱纹因为笑意深都能夹死苍蝇了,平日里略显尖酸刻薄的面孔,此时竟然格外慈祥。 自家乖儿子中了探花,魏母与有荣焉,粗手一抬,大方说道:“同喜同喜!江氏还不撒点喜财给周围邻居添点喜气?” 然而等了片刻,魏母未收到回应,顿时怒上心头,锐利的眼睛四周寻找江揽月的身影。 “江氏呢?” 周围那还有一点江揽月的身影? 大喜的日子当家主母却不在场,魏母气的想罚人,这个儿媳妇她越发不满了,待回去后得敲打敲...